端木赐(公元前520年-公元前456年):复姓端木,字子贡(古同子赣),以字行。汉族,春秋末年卫国(今河南鹤壁市浚县)人。孔子的得意门生,孔门十哲之一,“受业身通”的弟子之一,孔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
对他好时他看人不顺眼,别人远离他了又会埋怨别人,如子思。性格自私,骄纵使气。才华横溢。
子贡在孔门十哲中以言语闻名,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国、卫国之相。他还善于经商之道,曾经经商于曹国、鲁国两国之间,富致千金,为孔子弟子中首富。“端木遗风”指子贡遗留下来的诚信经商的风气,成为汉族民间信奉的财神。子贡善货殖,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之风,为后世商界所推崇。
《论语》中对其言行记录较多,《史记》对其评价颇高。子贡死于齐国,唐开元二十七年追封为“黎侯”,宋大中祥符二年加封为“黎公”,明嘉靖九年改称“先贤端木子”。
子贡不仅在学业、政绩方面有突出的成就,而且他在理财经商上也有着卓越的成就。《论语·先进》载孔子之言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臆则屡中”,意思是说颜回在道德上差不多完善了,但却穷得丁当响,连吃饭都成问题,而子贡不安本分,去囤积投机,猜测行情,且每每猜对。《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亦载:“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资……家累千金”,翻译:子贡依据市场行情的变化,贱买贵卖从中获利,以成巨富。由于子贡在经商上大获成功,所以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以相当的笔墨对这位商业巨子予以表彰,肯定他在经济发展上所起的作用。
《论语》仅说子贡在“言语”方面优异,这在某种程度上忽视了人们对子贡
在其它方面的卓越才能的认识。《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谓子贡“常相鲁、卫”。他的老师孔子也认为子贡有非凡的政治才能。《论语·雍也》曾记载季康子问孔子子路、子贡、冉求是否可以从政,孔子回答说三人皆可从政,但孔于却分别道出三人之优点各不相同:“由(子路)也果”、“赐(子贡)也达”、“求(冉求)也艺”。从孔子列举的三个优点看,我们觉得子贡的优点——“达”,似乎更是从政者不可或缺的。所谓“达”就是通达事理,试想一个从政的人如果能够“通达事理”,他就会高屋建瓴,从宏观上把握问题的全局和整体,把政事处理得有条不紊。而子路的“果”(果断)、冉求的“艺”(多才多艺),都不过是从政必需之一端。正因为子贡通达事理,又有杰出的“言语”才能,所以他才会被鲁、卫等国聘为相辅。正因为他有政治才能,他才会在出使齐、吴、越、晋四国的外交活动中得心应手,获得圆满成功。
子贡的晚年,也像孔子一样开始教学,鲁国大夫子服景伯就是他培养出的优秀人才。
相传,孔子有七十二个有名的弟子,子贡便是其中之一。子贡尊师的故事,也很感人。一次,鲁国大夫在别人面前贬低孔子,抬高子贡。子贡听说后非常气愤,他当即以房子打比方,说老师的围墙高几丈,屋内富丽堂皇,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到的;而自己不过是只有肩高的围墙,一眼就可望尽。他还把老师比做太阳和月亮,说老师光彩照人,不是常人所能超越的。孔子死后,子贡悲痛万分,在孔子墓旁住下,守墓6年。
人的才能和德行,自古以来就少有能十全十美的,人如果有长处,也必定会有短处。倘若用其长处去弥补短处,那么,天下将没有人不被使用;倘若苛责人的短处而舍弃其长处,那么,天下人都将被弃而不用。再加上人
端木赐(夫子庙大成殿)的感情各有爱憎,旨趣各有同异,即使是像伊尹、周公这样圣明的人和象墨翟、杨朱这样的贤能者,如果去征求众 人对他们的意见的话,谁能免去受讥刺和遭疑忌呢?
子贡向孔子问道:“乡里的人都喜欢这个人,这个人怎么样?”孔子说:“不行啊。”子贡又问:“乡里的人都憎恶他,这个人又怎样呢?”孔子说道:“也不行啊。最好是乡里的好人都喜欢他,而乡里的坏人都憎恶他。”这是因为君子和小人的意趣 定相反,小人的憎恶君子也就象君子的憎恶小人 一样。要想究明真实的情况,取决于慎重地听取反映。听取君子的话,就废止了小人的邪道;而听取小人的话,君子的正道就会消亡。
一切大多数人都做不到的道德,都是伪道德。
真正的道德就像空气那么重要。
鲁国之法,鲁人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翻译:鲁国有一条法律,鲁国人在国外沦为奴隶,有人能把他们赎出来的,可以到国库中报销赎金。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贡(端木赐)在国外赎了一个鲁国人,回国后拒绝收下国家赔偿金。孔子说:”赐呀,你采取的不是好办法。从今以后,鲁国人就不肯再替沦为奴隶的本国同胞赎身了。你如果收回国家的补偿金,并不会损害你的行为的价值;而你不肯拿回你抵付的钱,别人就不肯再赎人了。
“子贡赎人”自损财物做了一件好事,本应该被树为道德典范,孔子为何反而要批评他?其实鲁国那条法律的用意是为了鼓励每一个人只要有机会,就可以惠而不费地做一件大好事,那怕你暂时没有预付赎金的能力,也应该去借来赎金为同胞赎身,因为你不会损失任何东西。子贡的错误在于把原本人人都能达到的道德标准超拔到了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鲁国君主为子贡之举树为典范—大肆通报、嘉奖、宣传乃至全国推广,会有什么后果?一、社会表面的道德标准提高了,人人都表态向子贡学习;二、道德水准的实际状况其实滑坡了,因为头顶已经高悬了子贡这样的道德高标,谁若赎回同胞后再去领取国家的赎金就会被认为是不道德的,然而又有几个人有足够的财力可以保证损失这笔赎金不至于影响自己的生活呢?
违反常情、悖逆人情的道德是世上最邪恶的东西。这是佛家的悟道之言。因为无数的教训已经告诉我们:把道德的标准无限拔高,或者把个人的私德当作公德,两种做法只会得到一个结果,这就是让道德尴尬,让普通民众闻道德而色变进而远道德而去!
在当时鲁国的法律下,子贡的行为带来了不好的结果,但是从现代的观点看,子贡的做法不能说是错误的,只是有些超乎时代了:“帮助国人而不求回报原本是好事,但是那个时代,子贡的做 法在鲁国以金钱来换人心的法律下显得有些苍白而另类”。举个类似的例子:海盗抢掠人质事件行为恶劣,对此国际组织大力用金钱赎回人质,虽然有人质被救赎,但是结果呢,利益驱使下海盗更加多的掠夺人质来要挟兑换赎金,反而加重了周边人民的苦痛。再举个理工学科的例子:亚马逊的蝴蝶扇动翅膀,太平洋上掀起风暴。子贡就是那个大蝴蝶,即使他翅膀再大,风暴的能量也不是源自于他而是源自于那变换莫测,又不稳定的天气系统。各位朋友沉下心来想一想,这场风暴,你能简单的去埋怨子贡那个蝴蝶吗?(混沌理论:蝴蝶效应)再思辨的讲,也没有必要简单的去埋怨时代与法律,你觉得呢?
道德第一:孔子说,颜回贤于子贡,这是在道德与学习层次上讲的,当然道德上孔子自是高于颜回的。时评第二:时时有人言,子贡贤于孔子。贡献第三:锁定春秋,子贡的贡献是巨大的,通达事理,两国宰相,能言善辩,纵横五国,而孔子在华夏文明时间长河里贡献卓著,随着当代各处孔子学院的设立,而又远播海外。自述第四:用子贡自己的说法是:譬诸宫墙,赐(子贡)之墙也及肩;窥见家室之好。夫子(孔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他的话“宗庙之美”、“百官之富”,高度评价了孔子,维护了老师的名声,但是只说了孔子的墙高比自己高,并没有说,自己与孔子的宗庙熟美。高山流水第五:孔子如高山,子贡如流水,高山巍峨,融冰化水方有流水涔涔;流水灵动,源远流长滋养万物之德,由是观之,高山与流水孰贤?
子贡学习上的优异,
首先体现在他的“言语”水平的高超上。《论语·先进》说:“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予、子贡。 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可见子贡是“言语”方面的优异者,也就是说子贡在说话技巧、演讲技能上有独到之处。据《左传》等史书可知,在孔子那个时代,外交礼宾人员的语言训练主要取之于《诗》,这已成为当时的一种习尚。孔子也曾说:“不学《诗》,无以言”,《诗》已成为当时语言训练的主要教本。《诗》就是后来成为“六经”之一的《诗经》。
在《诗》的学习中,孔子不仅要求学子们搞通弄懂《诗》的本来意义,而且要求他们能对《诗》“活学活用”,在外交礼宾场合能顺手拈来以达己意,而这,没有相当的灵活性和敏锐性是难以做到的。在孔子的门徒中,子贡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论语·学而》曾记载孔子、子贡师徒二人对答,子贡灵活运用《诗经·卫风·淇奥》中“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诗句来回答老师提问的情形。孔子认为子贡的回答十分贴切,“断章取义”恰到好处,故而称赞子贡:“始可与言《诗》已矣”,而且说子贡“告诸往而知来者”,认为他对该诗的理解达到了心领神会的地步。
在《论语》中给予弟子“始可与言《诗》已矣”这样高度评价的还有另一位,那就是子夏,而子夏是“文学”上的优异者,这说明子贡不仅在“言语”上极为优异,即使在“文学”方面也毫不逊色于 子游、子夏之徒。’《史记·仲尼弟子列传》曾说:“子贡利口巧辩,孔子常黜其辩”,看来师徒二人经常争辩一些问题。使子贡在“言语”方面才能大加发挥的当属他赴齐、吴、越、晋四国的穿梭外交活动了。在这次外交活动中,子贡充分发挥自己的演说才能,引祸水于他人,使得四国国君对他的利害分析深信不疑,并纷纷采纳他的主张。《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具体而言就是: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高超的演说技能和外交能力也在此次外交活动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子贡在学问、政绩、理财经商等方面的卓越表现有目共睹,有耳共闻,故其名声地位雀跃直上,甚至超过了他的老师孔子。当时鲁国的大夫孙武就公开在朝廷说:“子贡贤于仲尼”。鲁国的另一大臣子服景伯把叔孙武叔的话转告了子贡,但子贡谦逊地说:“譬诸宫墙,赐(子贡)之墙也及肩;窥见家室之好。夫子(孔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手之云,不亦宜乎?”意思是说:自己的那点学问本领好比矮墙里面的房屋,谁都能看得见,但孔子的学问本领则好比数仞高墙里面的宗庙景观,不得其门而入不得见,何况能寻得其门的又很少,正因如此,诸位才有这样不正确的看法。当时鲁国的另一个大臣陈子禽听到子贡的这通解释不以为然,他说:“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⒇”意谓你不过是谦恭罢了,难道仲尼真的比你强吗? 总之,所有这些对子贡的赞誉并非空穴来风,它说明子贡在当时的名声、地位和影响,确实已不在他的老师孔子之下。司马迁作为有远见卓识的史学家,他在《史记》中甚至认为孔子的名声之所以能布满天下,儒学之所以能成为当时的显学,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子贡推动的缘故。他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这样写道:“七十子之徒赐(子贡)最为饶益,原宪不厌糟糠,匿于穷巷,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夫使孔子名布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此所谓得执而益彰乎?”孔子得“执”子贡而“益彰”实是不刊之论。试想子贡当年“常相鲁、卫”,出使列国,各国待之以上宾,其地位显赫一时,而且他又有一副伶牙俐齿;每到一处在完成使命之后,每每要附带宣讲其老师的一套理论和主张,尽管孔子的那些理论主张有的与时代相李扦格,但看在子贡的面上,总要听一听,这在客观上就推销了孔子。孔子的儒学成为显学,孔子的名声布满天下,实与得“执”子贡这位高足弟子有关。司马迁对此看得很准。
尽管子贡有着多方面的建树与成就,但他在孔子面前却表现得非常谦。《论
语·公冶长》记孔子问子贡:“汝与回也孰愈(谁更强些)?”颜回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子贡对此是深知的,但孔子偏偏向子贡提这样的问题。子贡相当有涵养,他说:“赐也何敢望回? 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其实到底子贡与颜回哪个强,世人有目共睹。子贡与颜回比,就政事言,颜回要交白卷;就生存能力言,颜回连生计也几乎维持不下去,《论语》说他“屡空”,看来断炊的事情亦经常发生,而子贡却是“家累千金”;论彰扬其师之美名,颜回更没有子贡那样的巨大能量。至于孔子遇危难、遭险恶时,子贡总能挺身而出,显其大智大勇。《史记·孔子世家》曾载孔子困陈、蔡,绝粮,情形十分危急,而当时孔子门徒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是“子贡使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后得免”。子贡是孔门弟子中之最杰出者其中之一。
端木书台位于江苏省第二大水库、赣榆县内的小塔山水库拦洪大坝西端的子贡山上,是一块圆滑平整的大石,据《光绪赣榆县志》记载:从明代起,端木晒书台即为“赣榆八景“之一。
相传春秋时期孔子的学生子贡(姓端木,名赐,字子贡),在山上建端木书院(已毁),万松山更名为子贡山,晒书石被称作“端木书台”。
春秋时期,天下分裂,各方诸侯争相称霸,连年征战,烽火狼烟。当时的鲁国非常弱小,为邻国所虎视。有一年,齐国欲兴师鲁国,鲁国上下惊动。鲁国虽小,但伟大的思想家孔子却诞生在这里。孔子桃李满天下,其中有一个复姓端木名赐字子贡的卫国人,能言善辩,有着卓越的外交天才,是孔子的得意门生。为解除困难,孔子派子贡去齐国游说。
子贡不辱使命,挑起了吴齐两大国之间的战争,“止吴霸越,乱齐存鲁”,途经万松山,见山谷中云雾缭绕,山上松涛翻滚,乃乘兴一游,景色宜人,于是豪情大发,取笔记思,却不知天意不美,忽降大雨,子贡败兴而归。此时,天空突然放晴,彩虹半挂。惊奇之中却发现刚才端坐之石已滴水不存;子贡更加惊奇,便将湿书放置其上,书顷刻间干燥如初,于是世间多了一块奇石——端木书台。
在今山东曲阜孔林中尚留有子贡自南方移植到曲阜的楷木,以表达子贡在老师孔子去世时不再其身边的歉意。
孔子去世时,子贡正在南方,听到消息后,带着南方特有的树种回到曲阜,并祈愿“如果老师肯原谅他,就请让此树活下来”。后来,楷木果然活了下来,并在曲阜大量生长,也延伸出了楷雕技艺。
此树今天只留有部分树干,前有康熙皇帝手书的御碑题“子贡手植楷”,曲阜人读“楷”为“皆”音,也是为了纪念子贡的孝心“天下人皆应效仿”。
位于子贡故里,
今河南省鹤壁市浚县,墓址在浚县县城外东南五里许的东张庄,坟茔前是人民政府竖立的大型青石质墓碑,刻着“先贤子贡墓”,字体端庄凝重,显示了浚县人对家乡这位先哲乡贤的尊崇之情。子贡墓址今存《改正先贤黎公墓祠记》碑。碑文楷书。正文20行,满行72字。雕龙碑首,通高490厘米,碑版高340厘米,宽94厘米。明万历二十二(1549年)春二月立石。浚县知县宁时镆撰文,大理寺左丞、前京畿道监察御史、邑人赫瀛书丹,前奉议大夫、四川龙安府同知李一经篆额。
司马迁作《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对子贡这个人物所费笔墨最多,其传记就篇幅而言在孔门众弟子中是最长的。这个现象说明,在司马迁眼中,子贡是个极不寻常的人物。我们循着司马迁的这个思路,再细细阅读《论语》等书,便可看出子贡这个人物非同寻常。他的影响之大、作用之巨,是孔门弟子中无人所能企及的:他学绩优异,文化修养丰厚,政治、外交才能卓越,理财经商能力高超。在孔门弟子中,子贡是把学和行结合得最好的一位。
子贡出身于商人家庭,
20余岁继承祖业开始经商。约25岁(前495年)前拜孔子为师,但未一直在孔子身旁,时常到各国活动。鲁定公十五年(前495年)初,孔子适卫时,子贡去鲁国察看鲁定公与邾隐公会见。孔子离卫适郑时,子贡跟随。鲁哀公三年(前492年)随孔子在陈国。困厄之时,子贡受命至楚,使楚昭王出兵救孔子。哀公七年(前488年),孔子再至卫国时,子贡在鲁国,受季康子派遣会见吴国太宰。哀公十一年(前484年)孔子回鲁国前,子贡在鲁国协助叔孙氏办外事。哀公十五年(前480年)子贡受鲁国派遣出使齐国。哀公十六年(前479年)孔子去世后,子贡在鲁国孔子故里(今曲阜)服丧三年,又庐墓三年,凡六年。之后子贡仍在鲁国。哀公二十六年(前469年)答卫出公求问。翌年一月前,子贡离鲁,后事不详。子贡曾任信阳令、信阳宰。
子贡是孔子最亲近的学生之一。在众弟子中,孔子与子贡的关系超出一般。子贡钦佩和崇敬孔子,对孔子评价最高,是孔子及其学说的宣传者和捍卫者。子贡初拜孔子为师时,感到孔子并无什么了不起,后来慢慢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论衡·讲瑞》载:“子贡事孔子一年,自谓过孔子;二年自谓与孔子同;三年自知不及孔子。当一年二年之时,未知孔子圣也,三年之后,然乃知之。”子贡称孔子的学识高深莫测,称孔子为圣人,比孔子为日月,任何人不能超过。《论语·子张》载,鲁国大夫叔孙武叔说“子贡贤于仲尼”。子贡马上反驳说:“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七尺为一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房舍)之富。”当有人毁谤孔子时,子贡挺身而出说:“无以为也(不要这样做),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陈子禽怀疑孔子的伟大,对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回答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韩诗外传·卷八》载:“子贡答齐景公曰:‘臣终身戴天,不知天之高也;终身践地,不知地之厚也;若臣之事仲尼,譬犹渴壶杓,就江海而饮之,腹满而去,又安知江河之深乎。’景公曰:‘先生之誉,得无太甚乎?’子贡曰:‘臣赐何敢甚言,尚虑不及耳。使臣誉仲尼,譬犹两手捧土而附泰山,其无益于明矣。使臣不誉仲尼,譬犹两手把泰山,无损亦明矣。’”孔子的学说大多经由子贡宣传给社会,子贡是孔子学说最好的代言人。司马迁说:“夫使孔子名布扬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史记·货殖列传第六十九》)。崔述在《洙泗考信余录》中说:“子贡之推崇孔子至矣,则孔子之道所以昌明于世者,大率由于子贡。”《论语》中,子贡的名字出现57次,而颜回的名字仅出现32次。
孔子对子贡非常器重,往往将其学说的真谛传授给子贡,如何为仁,何为士,何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怎样为政、为仁等。孔子在危难之时盼望子贡。《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病,子贡请见。孔子方负杖逍遥于门。曰:‘赐,汝来何其晚也?’”孔子唯有对子贡才如此表达情感。《史记·仲尼弟子列传第七》载,子贡问孔子曰:“赐何人也?”子曰:“汝器也”。又问“何器也?”子曰:“瑚琏也(祭神之重要器皿)。”孔子死后,子贡终日守在灵旁。鲁哀公前去吊唁,子贡为孔子“生不能用”伤痛万分。孔子葬后,弟子皆服丧三年,守墓“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唯子贡庐于冢上,凡六年,然后去。”“孔子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唯有子贡多守墓三年,足见子贡与孔子感情之深。
子贡“巧口利辞”,“能言善辩”,办事通达,是卓越的社会活动家和杰出的外交家。孔子办学时,把教学内容分为四科,即德行、政事、言语、文学。子贡系言语科之佼佼者,连孔子也自感不如。《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论衡·书解》载:“或问于孔子曰:‘……子贡何人也?’曰:‘辩人也,丘弗如也’”。孔子答季康子问曰:“赐也达,於从政乎何有?”《韩诗外传》载,孔子与子路、子贡、颜渊游于戎山之上,问三弟子兴趣和志向。子贡答曰:“得素衣缟冠,使于两国之间,不持尺寸之兵,升斗之粮,使两国相亲如兄弟。”孔子曰:“辩士哉!”可见子贡有从事外交的志趣和才能。《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鲁哀公六年(前489年),孔子及弟子在陈绝粮时,孔子“使子贡至楚,楚昭王兴师迎孔子,然后得免。”这是子贡在外交上的第一次胜利。鲁哀公七年(前488年),吴国企图称霸,兴师北上向鲁国征百牢(牛、羊、猪各一百),鲁哀公迎吴人,而吴人非要见季康子,季康子即派子贡去应付。子贡把吴人说得哑口无言,这又是子贡外交上的成功。鲁哀公十一年(前484年),吴伐齐得胜后,吴王赐给鲁国叔孙氏甲、剑等物,一时间叔孙氏不知所措,随行的子贡随即出来应酬,圆满结束了这一外交场面。鲁哀公十二年(前483年),吴国人会见鲁、卫等国国君,将卫侯扣留。子贡说服吴国太宰,将卫侯释放。鲁哀公十五年(前480年),齐鲁媾和,经子贡斡旋,齐国归还它以前霸占鲁国之地。子贡在外交方面的才干,当时就受到人们的承认和称赞。楚昭王说,楚国的外交官没有一个能与子贡相比。鲁季康子在外交上受到挫折时说,要是子贡在场的话不会遭此耻辱。司马迁对子贡的外交才能大加赞赏。《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齐国田常欲作乱于齐,就想先出兵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公孙龙)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孔子知人善任,认为只有子贡才有解救鲁国危难的能力。子贡受命,先到齐国,果然说服田常,使之放弃伐鲁而伐吴。子贡又到吴国,说服吴国救鲁伐齐。但吴王怕伐齐时越国在背后攻吴。于是子贡又到越国,说服越国军队随吴伐齐。之后,子贡又到晋国说明吴国战胜齐国后必然加兵于晋,让晋国必须作好战争准备。后来,吴国出兵伐齐,大败齐军。晋国又出兵大败吴军。越王趁吴军在北方大败,从背后伐吴,终于把吴国灭掉而北上争霸。“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子贡是著名的富商,经营商业成就斐然。《史记·货殖列传》共记载了十七个人的经商活动,将子贡列在第二。传载:“子贡既学于仲尼,退而仕于卫,废著鬻财于曹鲁之间。”子贡能言善辩,反应敏捷,经商有很好的个人条件。他能及时掌握行情,“亿(预测)则屡中”,并“与时(及时)转货?。”《论衡·知实》载:“子贡善居积,意贵贱之期,数得其时,故货殖多,富比陶朱。”由于子贡善于经营,使他非常富有。《仲尼弟子列传》载:“七十之徒,赐最为饶益”,“常相鲁卫,家累千金”。子贡经商不单是为了发财致富,而与政治目的相联系。他是孔子周游列国经济上的支持者。吴慧《中国古代商业史》中说:“孔子和大商人子贡生活在一起,至少是子贡做买卖,供给周游列国的孔子和同门。”子贡是一位有学识的商人,诸侯不但需要他的货物,也需要他的政治识见和才学。经商成为他宣传政治主张和实现外交才干的重要条件。《史记·货殖列传》载:“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越王勾践甚至“除道郊迎,身御至舍。”子贡通过经商才达到如此显赫地位,因而成为孔子的代言人和杰出的外交家。
在治国思想上,子贡重视教化作用。在处理国与国的关系上,子贡与子路不同,反对诉诸武力,主张用外交谈判解决争端。在国内政务上,子贡主张教化。《韩诗外传》载:“季孙之治鲁也,众杀人而必当其罪,多罚人而必当其过。子贡曰:‘暴哉治乎!’季孙氏闻之,曰:‘吾杀人必当其罪,罚人必当其过,先生以为暴,何也?’子贡曰:‘夫奚不若子产之治郑?一年而负罚之过省,二年而刑杀之罚亡,三年而库无拘人。故归之如水就下,受之如孝敬父母。……赐闻之,托法而治谓之暴,不戒致期谓之虐,不教而诛谓之贼,以身胜人谓之责。责者失身,贼者失臣,虐者失政,暴者失民。且赐闻,居上位行此四者而不亡者,未之有也。’于是季孙稽首谢曰:‘谨闻命矣’”。《新书·政理》载,卫灵公问国家政务何最重要,史鳅说刑罚,子路说军事,子贡说教化最重要。子贡在去告朔之饩羊周天子每年冬将次年的历书颁发给诸侯,称颁告朔。诸侯将历书藏于祖庙,每月初一杀一只羊祭于庙,以示敬重,曰饩羊。春秋时,多国已不用周历,告朔饩羊之规已被破坏,故子贡主张去告朔饩羊。
问题上,与孔子相悖,表现出不墨旧礼的务实思想。《论语·八佾》载:“子贡欲去告朔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子贡死后,葬在祖籍(今浚县大伾山东南张庄)。其二世端木炅为齐卿。三世端木叔“不治世故,放意所好”,“弃其家事,散其库藏珍宝”“不为子孙留财”,家产破败。五世端木静为鲁下大夫。九世端木肇遇秦始皇“焚书坑儒”,去端姓木,隐蔽于鲁国。十世端木庚复姓端木,迁居祖籍。东汉光武年间,十五世端木质(字子西)为博士,十七世端木融拜议郎。东汉永平十五年(72年)明帝东巡狩,“幸孔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从此以后,子贡不断受到官府祭祀,并追加谥号,荫及其后裔。唐玄宗开元八年(720年)子贡配享,为十哲之一。开元二十七年(739年)追封黎侯。北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加封黎阳公。政和五年(1115年)都水使孟昌龄至浚州,奏准建黎公墓专祠。南宋度宗咸淳三年(1267年)封黎公。明弘治十二年(1499年),浚县知县刘台于县城东南隅建黎公祠。清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爱新觉罗玄烨皇帝西巡返京经浚县宜沟镇,赐给子贡七十世后裔端木谦“贤哲遗府”匾,并封其为翰林院五经博士,后代世袭,遂遣太子谒子贡墓。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封先贤,称子贡等十二人为十二哲,塑像孔子庙大成殿内东西两旁。
浚县乃先贤子贡故里,子贡的道德学问,识见功业影响深远。尤其经商有道,由平常之人变为显要之士倍受商界崇奉,“即在黎阳学子贡,何必南越法陶朱”的佳句流传至今。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
子贡问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曰:“赐也,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琏瑚也。”
子谓子贡曰:“汝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汝弗如也。”
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
子贡曰:“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
太宰问于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牢曰:“子云:吾不试,故艺。”
子贡曰:“有美玉于斯,温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贾者也。”
子曰:“从我于陈蔡者,皆不及门也。德行: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宰我、子贡;政事:冉有、季路;文学:子游、子夏。”
闵子伺侧,唁唁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子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
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椁,犹犬羊之椁。”
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无自辱焉。”
子贡问曰:“何如斯可谓之士矣?”子曰:“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曰:“敢问其次。”曰:“宗族称孝焉,乡党称悌焉。”曰:“敢问其次。”曰:“言必信,行必果,胫胫然小人哉,抑亦可以为次矣。”曰:“今之从政者何如?”子曰:“噫!斗屑之人,何足算也。”
子贡问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
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曰:“夫子自道也。”
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
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贡曰:“何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学而上达,知我者其天乎!”
子贡问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恶敫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卫公孙朝问于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堕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
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
叔孙武叔毁仲尼,子贡曰:“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他人之贤者,丘陵也,犹可逾也。仲尼,日月也,无得而逾焉。人虽欲自绝,其何伤于日月乎?多见其不知量也。”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勤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端沐赐,卫人,字子贡。少孔子三十一岁。
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问曰:“汝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
子贡既已受业,问曰:“赐何人也?”孔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陈子禽问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又问曰:「孔子适是国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也。」
子贡问曰:「富而无骄,贫而无谄,何如?」孔子曰:「可也;不如贫而乐道,富而好礼。」
田常欲作乱於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
遂行,至齐,说田常曰:「君之伐鲁过矣。夫鲁,难伐之国,其城薄以卑,其地狭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伪而无用,其士民又恶甲兵之事,此不可与战。君不如伐吴。夫吴,城高以厚,地广以深,甲坚以新,士选以饱,重器精兵尽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难,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难:而以教常,何也?」子贡曰:「臣闻之,忧在内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今君忧在内。吾闻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听者也。今君破鲁以广齐,战胜以骄主,破国以尊臣,而君之功不与焉,则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骄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难矣。夫上骄则恣,臣骄则争,是君上与主有却,下与大臣交争也。如此,则君之立於齐危矣。故曰不如伐吴。伐吴不胜,民人外死,大臣内空,是君上无强臣之敌,下无民人之过,孤主制齐者唯君也。」田常曰:「善。虽然,吾兵业已加鲁矣,去而之吴,大臣疑我,柰何?」子贡曰:「君按兵无伐,臣请往使吴王,令之救鲁而伐齐,君因以兵迎之。」田常许之,使子贡南见吴王。
说曰:「臣闻之,王者不绝世,霸者无强敌,千钧之重加铢两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与吴争强,窃为王危之。且夫救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抚泗上诸侯,诛暴齐以服强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困强齐。智者不疑也。」
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以俨然辱而临之?」子贡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句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於会稽,痛入於骨髓,日夜焦脣乾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孤之原也。」遂问子贡。
报吴王曰:「臣敬以大王之言告越王,越王大恐,曰:『孤不幸,少失先人,内不自量,抵罪於吴,军败身辱,栖于会稽,国为虚莽,赖大王之赐,使得奉俎豆而修祭祀,死不敢忘,何谋之敢虑!』」吴王大说,以告子贡曰:「越王欲身从寡人伐齐,可乎?」子贡曰:「不可。夫空人之国,悉人之众,又从其君,不义。君受其币,许其师,而辞其君。」吴王许诺,乃谢越王。於是吴王乃遂发九郡兵伐齐。
子贡因去之晋,谓晋君曰:「臣闻之,虑不先定不可以应卒,兵不先辨不可以胜敌。今夫齐与吴将战,彼战而不胜,越乱之必矣;与齐战而胜,必以其兵临晋。」晋君大恐,曰:「为之柰何?」子贡曰:「修兵休卒以待之。」晋君许诺。
子贡去而之鲁。吴王果与齐人战於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吴晋争彊。晋人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晋而归,与越战於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东向而霸。
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彊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赀。喜扬人之美,不能匿人之过。常相鲁卫,家累千金,卒终于齐。
田常欲作乱於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
遂行,至齐,说田常曰:“君之伐鲁过矣。夫鲁,难伐之国,其城薄以卑,其地狭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伪而无用,其士民又恶甲兵之事,此不可与战。君不如伐吴。夫吴,城高以厚,地广以深,甲坚以新,士选以饱,重器精兵尽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难,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难:而以教常,何也?”
子贡曰:“臣闻之,忧在内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今君忧在内。吾闻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听者也。今君破鲁以广齐,战胜以骄主,破国以尊臣,而君之功不与焉,则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骄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难矣。夫上骄则恣,臣骄则争,是君上与主有却,下与大臣交争也。如此,则君之立於齐危矣。故曰不如伐吴。伐吴不胜,民人外死,大臣内空,是君上无彊臣之敌,下无民人之过,孤主制齐者唯君也。”
田常曰:“善。虽然,吾兵业已加鲁矣,去而之吴,大臣疑我,柰何?”
子贡曰:君按兵无伐,臣请往使吴王,令之救鲁而伐齐,君因以兵迎之。”田常许之,使子贡南见吴王。
说曰:“臣闻之,王者不绝世,霸者无彊敌,千钧之重加铢两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与吴争彊,窃为王危之。且夫救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抚泗上诸侯,诛暴齐以服彊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困彊齐。智者不疑也。”
吴王曰:“善。虽然,吾尝与越战,栖之会稽。越王苦身养士,有报我心。子待我伐越而听子。”子贡曰:“越之劲不过鲁,吴之彊不过齐,王置齐而伐越,则齐已平鲁矣。且王方以存亡继绝为名,夫伐小越而畏彊齐,非勇也。夫勇者不避难,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王者不绝世,以立其义。今存越示诸侯以仁,救鲁伐齐,威加晋国,诸侯必相率而朝吴,霸业成矣。且王必恶越,臣请东见越王,令出兵以从,此实空越,名从诸侯以伐也。”吴王大说,乃使子贡之越。
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以俨然辱而临之?”
子贡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如此,破越必矣。且夫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志,使人知之,殆也;事未发而先闻,危也。三者举事之大患。”
句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於会稽,痛入於骨髓,日夜焦唇乾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孤之愿也。”遂问子贡。子贡曰:“吴王为人猛暴,群臣不堪;国家敝以数战,士卒弗忍;百姓怨上,大臣内变;子胥以谏死,太宰嚭用事,顺君之过以安其私:是残国之治也。今王诚发士卒佐之徼其志,重宝以说其心,卑辞以尊其礼,其伐齐必也。彼战不胜,王之福矣。战胜,必以兵临晋,臣请北见晋君,令共攻之弱吴必矣。其锐兵尽於齐,重甲困於晋,而王制其敝,此灭吴必矣。”越王大说,许诺。送子贡金百镒,剑一,良矛二。
子贡不受,遂行。报吴王曰:“臣敬以大王之言告越王,越王大恐,曰:‘孤不幸,少失先人,内不自量,抵罪於吴,军败身辱,栖于会稽,国为虚莽,赖大王之赐,使得奉俎豆而修祭祀,死不敢忘,何谋之敢虑!’”后五日,越使大夫种顿首言於吴王曰:“东海役臣孤句践使者臣种,敢修下吏问於左右。今窃闻大王将兴大义,诛彊救弱,困暴齐而抚周室,请悉起境内士卒三千人,孤请自被坚执锐,以先受矢石。因越贱臣种奉先人藏器,甲二十领,鈇屈卢之矛,步光之剑,以贺军吏。”
吴王大说,以告子贡曰:“越王欲身从寡人伐齐,可乎?”
子贡曰:“不可。夫空人之国,悉人之众,又从其君,不义。君受其币,许其师,而辞其君。”吴王许诺,乃谢越王。於是吴王乃遂发九郡兵伐齐。子贡因去之晋,谓晋君曰:“臣闻之,虑不先定不可以应卒,兵不先辨不可以胜敌。今夫齐与吴将战,彼战而不胜,越乱之必矣;与齐战而胜,必以其兵临晋。”
晋君大恐,曰:“为之柰何?”
子贡曰:“修兵休卒以待之。”晋君许诺。
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彊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田常想要在齐国叛乱,却害怕高昭子,国惠子,鲍牧,晏圉的势力,所以想转移他们的军队去攻打鲁国。孔子听说这件事,对门下弟子们说:“鲁国,是祖宗坟墓所在的地方,是我们出生的国家,我们的祖国危险到这种地步,诸位为什么不挺身而出呢?”子路请求前去,孔子制止了他。子张、子石请求前去救鲁,孔子也不答应。子贡请求前去救鲁,孔子答应他。
子贡就出发了,来到齐国,游说田常说:“您攻打鲁国是错误的。鲁国,是难攻打的国家,它的城墙单薄而矮小,它的护城河狭窄而水浅,它的国君愚昧而不仁慈,大臣们虚伪而中用,它的士兵百姓又厌恶打仗的事,这样的国家不可以和它交战。您不如去攻打吴国。吴国,它的城墙高大而厚实,护城河宽阔而水深,铠甲坚固而崭新,士卒经过挑选而精神饱满,可贵的人才、精锐的部队都在那里,又派英明的大臣守卫着它,这样的国家是容易攻打的。”田常顿时忿怒了,脸色一变说:“你认为难,人家认为容易;你认为容易的,人家认为是难的。用这些话来指教我,是什么用心?”子贡说:“我听说,忧患在国内的,要去攻打强大的国家;忧患在国外的,要去攻打弱小的国家。如今,您的忧患在国内。我听说您多次被授予封号而多次未能封成,是因为朝中大臣的有反对你的呀。现在,你要攻占鲁国来扩充齐国的疆域,若是打胜了,你的国君就更骄纵,占领了鲁国土地,你国的大臣就会更尊贵,而您的功劳都不在其中,这样,您和国君的关系会一天天地疏远。这是您对上使国君产生骄纵的心理,对下使大臣们放纵无羁,想要因此成就大业,太困难啦。国君骄纵就要无所顾忌,大臣骄纵就要争权夺利,这样,对上您与国君感情上产生裂痕,对下您和大臣们相互争夺。象这样,那您在齐国的处境就危险了。所以说不如攻打吴国。假如攻打吴国不能取得胜利,百姓死在国外,大臣率兵作战朝廷势力空虚,这样,在上没有强臣对抗,在下没有百姓的非难,孤立国君专制齐国的只有您了。”田常说:“好。虽然如此,可是我的军队已经开赴鲁国了,现在从鲁国撤军转而进兵吴国。大臣们怀疑我,怎么办?”子贡说:“您按兵不动,不要进攻,请让我为您出使去见吴王,让他出兵援助鲁国而攻打齐国,您就趁机出兵迎击它。”田常采纳了子贡的意见,就派他南下去见吴王。
子贡游说吴王说:“我听说,施行王道的不能让诸侯属国灭绝,施行霸道的不能让另外的强敌出现,在千钧重的物体上,再加上一铢一两的分量也可能产生移位。如今,拥有万辆战车的齐国再独自占有千辆战车的鲁国,和吴国来争高低,我私下替大王感到危险。况且去援救鲁国,是显扬名声的事情;攻打齐国,是能获大利的事情。安抚泗水以北的各国诸侯,讨伐强暴的齐国,用来镇服强大的晋国,没有比这样做获利更大的了。名上保存危亡的鲁国,实际上阻阨了强齐的扩张,这道理,聪明人是不会疑的。”吴王说:“好。虽然如此,可是我曾经和越国作战,越王退守在会稽山上栖身,越王自我刻苦,优待士兵,有报复我的决心。您等我攻打越国后再按您的话做罢。”子贡说:“越国的力量超不过鲁国,吴国的强大超不过齐国,大王把齐国搁置在一边,去攻打越国,那么,齐国早已平定鲁国了,况且大王正借着”使灭亡之国复存,使断绝之嗣得续“的名义,却攻打弱小的越国而害怕强大的齐国,这不是勇敢的表现。勇敢的人不回避艰难,仁慈的人不让别人陷入困境。聪明的人失掉时机,施行王道的人不会让一个国家灭绝,凭借这些来树立你们的道义。现在,保存越国向各国诸侯显示您的仁德,援助鲁国攻打齐国,施加晋国以威力,各国诸侯一定会竞相来吴国朝见,称霸天下的大业就成功了。大王果真畏忌越国,我请求东去会见越王,让他派出军队追随您,这实际上使越国空虚,名义上追随诸侯讨伐齐国。”吴王特别高兴,于是派子贡到越国去。
越王清扫道路,到郊外迎接子贡,亲自驾驭着车子到子贡下榻的馆舍致问说:“这是个偏远落后的国家,大夫怎么屈辱自己庄重的身份光临到这里来了!”子贡回答说:“现在我已劝说吴王援救鲁国攻打齐国,他心里想要这么做却害怕越国,说:‘等我攻下越国才可以’。像这样,攻破越国是必然的了。况且要没有报复人的心志而使人怀疑他,太拙劣了;要有报复人的心志又让人知道他,就不安全了;事情还没有发动先叫人知道,就太危险了。这三种情况是办事的最大祸患。”勾践听罢叩头到地再拜说:“我曾不自量力,才和吴国交战,被围困在会稽,恨入骨髓,日夜唇焦舌燥,只打算和吴王一块儿拼死,这就是我的愿望。”于是问子贡怎么办。子贡说:“吴王为人凶猛残暴,大臣们难以忍受;国家多次打仗,弄得疲惫衰败,士兵不能忍耐;百姓怨恨国君,大臣内部发生变乱;伍子胥因谏诤被杀死,太宰嚭执政当权,顺应着国君的过失,用来保全自己的私利:这是残害国家的政治表现啊。现在大王果真能出兵辅佐吴王,以投合他的心志,用重金宝物来获取他的欢心,用谦卑的言辞尊他,以表示对他的礼敬,他一定会攻打齐国。如果那场战争不能取胜,就是大王您的福气了。如果打胜了,他一定会带兵逼近晋国,请让我北上会见晋国国君,让他共同攻打它,一定会削弱吴国的势力。等他们的精锐部队全部消耗在齐国,重兵又被晋国牵制住,而大王趁它疲惫不堪的时候攻打它,这样一定能灭掉吴国。”越王非常高兴,答应照计行动。送给子贡黄金百镒,宝剑一把,良矛二支。子贡没有接受,就走了。
子贡回报吴王说:“我郑重地把大王的话告诉了越王,越王非常惶恐,说:‘我很不走运,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又不自量力,触犯吴国而获罪,军队被打败,自身受屈辱,栖居在会稽山上,国家成了荒凉的废墟,仰赖大王的恩赐,使我能够捧着祭品而祭祀祖宗,我至死也不敢忘怀,怎么另有其他的打算!’”过了五天,越国派大夫文种以头叩地对吴王说:“东海役使之臣勾践谨派使者文种,来修好您的属下近臣,托他们向大王问候。如今我私下听说大王将要发动正义之师,讨伐强暴,扶持弱小,困扼残暴的齐国而安抚周朝王室,请求出动越国境内全部军队三千人,勾践请求亲自披挂铠甲、拿着锐利的武器,甘愿在前面去冒箭石的危险。因此派越国卑贱的臣子文种进献祖先珍藏的宝器,铠甲十二件,斧头、屈卢矛、步光剑、用来作贵军吏的贺礼。”吴王听了非常高兴,把文种的话告诉子贡说:“越王想亲自跟随我攻打齐国,可以吗?”子贡回答说:“不可以。使人家国内空虚,调动人家所有的人马,还要人家的国君跟着出征,这是不道义的。你可接受他的礼物,允许他派出军队,辞却他的国君随行。”吴王同意了,就辞谢越王。于是吴王就是调动了九个郡的兵力去攻打齐国。
子贡因而离开吴国前往晋国,对晋国国君说:“我听说,不事先谋划好计策,就不能应付突然来的变化,不事先治理好军队,就不能战胜敌人。现在齐国和吴国即将开战,如果那场战争吴国不能取得胜利,越国必定会趁机扰乱它;和齐国一战取得了胜利,吴王一定会带他的军队逼近晋国。”晋非常恐慌,说:“那该怎么办呢?”子贡说:“整治好武器,休养士卒,等着吴军的到来。”晋君依照他的话做了。
子贡离开晋国前往鲁国。吴王果然和齐国人在艾陵打了一仗,把齐军打得大败,俘虏了七个将军的士兵而不肯班师回国,果然带兵逼近晋国,和晋国人在黄池相遇。吴晋两国争雄,晋国人攻击吴国,大败吴军。越王听到吴军惨败的消息,就渡过江去袭击吴国,直打到离吴国都城七里的路程才安营扎寨。吴王听到这个消息,离开晋国返回吴国,和越国军队在五湖一带作战。多次战斗都失败了,连城门都守不住了,于是越军包围了王宫,杀死了吴王夫差和他的国相。灭掉吴国三年后,越国称霸东。
所以,子贡这一出行,保全了鲁国,扰乱了齐国,灭掉了吴国,使晋国强大而使越国称霸。子贡一次出使,使各国形势发生了相应变化,十年当中,齐、鲁、吴、晋、越五国的形势各自有了变化。
传说时期
世祖黄帝
世祖昌意
世祖颛顼
世祖称
世祖卷章
世祖吴回
世祖陆终
世祖季连
世祖 附沮
世祖 穴熊
西周至春秋时期
世祖 鬻熊,仕于周,为文、武师。
世祖 熊端木
世祖 端木典
此段世系失考
10世祖 端木舒,智勇绝伦,随平王东迁。
9世祖 端木彻,周大夫。
8世祖 端木缄,周大夫。
7世祖 端木适,周大夫。
6世祖 端木迟,周大夫。
5世祖 端木容
4世祖 端木宿
3世祖 端木广单,卫献公聘为客卿。
2世祖(祖父) 端木丕
1世祖(父亲) 端木巨,仕卫灵公。
端木子:端木赐,字子贡
1世孙(儿子) 端木炅,仕于齐为卿相。
2世孙端木叔,藉其先赀不治世,故放意所好,宾客在庭不绝,声乐奉养之余,散之宗族邑里,不为子孙留财。及其死,也无瘗埋之资,一国之人受施者,相与赋而藏之,反其子孙之财焉。假干生称之曰:“端木叔,达人也,德过其祖矣”。
(以下的代数,都错了一代,都应该减去1才正确)
第4代 端木圻
第5代 端木静,仕于鲁为下夫夫。
第6代 端木乿
第7代 端木坚
第8代 端木煐
第9代 端木肇,避秦始皇焚坑之祸,去端字而姓木,隐于鲁。生二子:平、庚,长无后,以幼为宗。
第10代 端木庚,字子西,仍复姓端木,回原籍。
第11代 端木丛
第12代 端木敬
第13代 端木颖,贫而乐道,不慕荣利,教子有义方。
第14代 端木质,字舍文,汉博士,通五经,尤善《书》。
第15代 端木需
第16代 端木伟,生三子:诩、融、轩,长无后,以次为宗。
第17代 端木融,汉光武拜议郎。
第18代 端木岱
第19代 端木和
第20代 端木长
第21代 端木克勉
第22代 端木庠,字文序,才高博洽,为世大儒,与孔融并显于时,魏文帝屡召不就。
第23代 端木发
第24代 端木侃
第25代 端木从矩,晋举孝廉。
第26代 端木中,习儒业,见祖墓荒芜,率族人修理。生二子:智、敏,长无后,以幼为宗。
第27代 端木敏
第28代 端木炳
第29代 端木栋
第30代 端木韶
第31代 端木元震
第32代 端木昂
第33代 端木如松
第34代 端木良
第35代 端木修
第36代 端木欣
第37代 端木来麟,生三子:识、让、讷,长、次俱无后,后,以幼为宗。
第38代 端木讷,唐元宗时官中书舍人、紫薇郎。开元27年追封子贡为黎侯,因修祠墓。
第39代 端木祥
第40代 端木亮
第41代 端木硕
第42代 端木辂
第43代 端木裕
第44代 端木范,多学善书,家赀巨万,重修祖祠宇,凡族中有贫乏不能婚葬者,皆资助之。又设学以教族中子弟,使无愧于先贤后裔。
第45代 端木肃
第46代 端木赫
第47代 端木嘉
第48代 端木度
第49代 端木整
第50代 端木高,宋政和5年都水使,孟昌龄至濬州凿大伾三山两河,建天成、圣功二桥。高请修专祠,从之,建祠浮山,使高掌管以供祀事。
第51代 端木杉
第52代 端木法祖
第53代 端木云程,生三子:璧、珏、珳,长无后,以次为宗。
第54代 端木珏,字双玉,好学多才,瑰玮倜傥,不拘细行,济困扶危,时人称为博济翁。
第55代 端木本
第56代 端木贞
第57代 端木存德,元文宗时为尉氏县儒学教谕。
第58代 端木郎,随父任,因留于尉氏县。
第59代 端木歆
第60代 端木坦
第61代 端木贲
第62代 端木甘棠
第63代 端木杰
第64代 端木大猷
第65代 端木铸,字宜范,善岐黄,寿百有五岁。
第66代 端木正,好学博古,兼精医学。万历间避寇乱,寄居济宁,衍圣公使主庐墓堂奉祀。
第67代 端木尚儒
第68代 端木文献,字叔尼,清顺治3年山东提学准给衣顶,奉祀生员入济宁州儒学。
第69代 端木秀,字子实,济宁州儒学奉祀生员。生四子:镒、晋、观、谦。
第70代 端木镒,秀长子,济宁州儒学奉祀生员。
翰林院五经博士
第70代 端木谦,秀幼子,字吉六,号霁青。奉祀生员,入曲阜四氏学,主庐墓堂祀。每逢霍祭赴濬祭扫,见祠墓荒凉,呈大明府回濬修理庙宇,栽培树株。康熙38年,逢圣祖南巡,授为世袭翰林院五经博士。
第71代 端木派,康熙59年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
第72代 端木本盛,字青万,乾隆15年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生三子:元庆、元荣、元锦。
第73代 端木元庆,未袭卒,以次弟元荣为宗。 端木元荣,生子:毓振。
第74代 端木毓振,元荣子,字洪声,嘉庆7年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
第75代 端木传诗,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
第76代 端木继敏,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
第77代 端木广恕,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
端木子奉祀官
第78代 端木昭琛,承袭翰林院五经博士。民国3年改为奉祀官。
第79代 端木宪楷,字荫农,民国年间袭任奉祀官。
宗子
第80代 端木庆骐。
第81代 端木繁君,现任宗子。
第82代 端木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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