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原名高明海,化名苏然、徐文良。共产党人。1916年生于吉林省密山县(今黑龙江省密山县)。八路军承、平、宁(承德、平泉、宁城)地区最高军事领导,1944年3月29日在今内蒙古宁城县老西沟战斗中壮烈牺牲。
高桥,原名高明海,字镜天,化名苏然、徐文良。1916年生,吉林省密山县(今黑龙江省密山县)人。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家乡沦陷。正在读书的高桥愤而进关,投考黄埔军校洛阳分校(是第四期毕业生),决心弃文从武,以枪杆子驱除日本侵略者。当时,国民党政府不顾国土沦陷,坚持不抵抗政策,高桥不愿在国民党军队谋职,决心投身于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救亡事业(到唐山冀东海关当雇员)。
1938年,中共冀东地方组织领导冀东人民掀起了冀东大暴动,高桥毅然投身于这场大暴动,并加入中国共产党。高桥被任命为冀东抗日联军五总队副参谋长、五中队队长、冀东军分区十三团一营营长。
1940年,奉命率一营在河北蓟县邦钧镇附近的大现渠一带伏击日军。几十名日军陷入他们设下的伏击圈,除1名日军逃脱外,其余全被击毙。他们还缴获一批枪械弹药。
1941年4月,高桥又率部到河北省玉田县境伏击了日军的3辆军车,击毙敌官兵60余人。高桥出色的军事指挥才能和坚定的抗日信念多次受到上级的表彰,也受到游击区爱国民众的称颂。
1941年8月,为了开辟敌后根据地,上级派高桥率部挺进热河,发动民众,开展游击战争。高桥不负重托,在日伪当局警备森严、弹药补给极度困难的条件下,坚持开展对敌斗争,有力地打击了敌人,赢得了敌占区民众的信赖,成功地开辟了遵化以北,佛爷岭、寿王坟以西等大片抗日游击区。
1943年5月,冀东军分区决定将敌后抗日游击武装改编成区队,高桥被任命为第三区队长,配合地方抗日民主政权活跃在永德、平泉、宁城等地。他紧紧依靠当地民众,灵活机动地开展游击活动,打击搅扰敌人,使日伪当局食寝不宁。这一年春天,高桥率一支精干的小部队突袭民愤极大的平泉县黄土梁子伪警察署,击毙包括伪警察署长在内的30余人,缴获一批武器弹药。消息传开,附近民众拍手称快,也使一小撮汉奸分子胆颤心惊。不久又率部在平泉县境的大营子伏击前来“讨伐”的日军守备队,击毙日军守备队长山本及士兵30余人。游击区的民众都亲切地称这支部队为“高桥部队”。日伪当局为了切断八路军各部队同民众的联系,实行了“集家并村”的政策,对长城内外千余里居住区的民众实行杀光、烧光、抢光政策,制造了东起山海关以西的九门口,西至独石口以北的老丈坝的千里“无人区”。长城内外的抗日游击战争进入最艰苦的阶段。在严峻的形势下,高桥率领部队坚持不撤出游击区,以顽强的斗志同敌人周旋。
1943年7月,平泉县日军探知高桥率领100余人转移到一个小山村里,立即出动200余人追击。高桥不与敌人正面冲突,率部声东击西,忽南忽北,与敌人兜圈子。7天以后,敌人疲惫不堪,高桥寻机袭敌以措手不及,击毙伪平泉县协和会长仁科信夫等20余人,成功地甩掉敌人,赢得又一次胜利。1944年2月,奉命率部攻袭宁城。经过激战,守城敌军仓惶弃城出逃。高桥所部胜利克复这座重镇,并缴获大批军用物资和布匹。日伪当局调动伪军警万余人对高桥部队实行残酷的大扫荡。为了保存实力、碎粉敌人进攻,高桥决定化整为零,分散游击,将三区队分成3支小部队与敌人周旋,他自率1个排继续在游击中心区坚持斗争。由于敌人实行残酷的“无人区”政策,部队的给养几乎中断,战士们数十日不得温饱,只能以野菜充饥,以树叶、柴草堵山洞御寒。在这种困难条件下,高桥鼓励战士们坚持斗争,主动出击,缴获给养,补充自己,使敌人的多次“讨伐”失败。
1944年3月,一支八九百人的伪军警“讨伐”队跟踪包围了高桥小部队宿营的宁城西部老西沟村。29日,高桥掩护战士们转移时,激战中壮烈牺牲,年仅28岁。解放后,为了纪念高桥烈士的抗日业绩,当地人民政府将老西沟村改名为高桥村,并于宁城县的天义镇修建了陵园。内蒙古宁城县天义镇北有一片松林,肃穆而恬静。枝叶蔚然的青松簇拥着一块石碑,这碑高不过二米,可在人们的心中,却是入云的山峰。一位共产党员长眠在碑下。这位共产党员就是高桥同志。
幼年随父亲迁居沈阳,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年仅十六岁的高桥即随东北难胞流亡关内。通过亲朋送他到黄埔军校洛阳军分校学习,一九三五年毕业。由于东北人遭国民党军队歧视,不愿到国民党军队谋职,经人介绍到唐山伪冀东海关充当小职员。一九三八年初,中共河北省委的李楚离同志从天津来冀东检查工作,住在唐山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警务厅朱欣陶处(朱为我党地下党员),经人介绍有机会见到李楚离同志。经彻夜谈论国家大事,使高桥思想大受启发,认识到一个无家可归的东北青年只有抗日才是出路,因此对李楚离同志异常钦佩。从此又不断与地下党员接触,被接收为共产党员。一九三八年七月,冀东举行抗日大暴动时,经李的介绍,一个人偷跑到丰润县北火石营,找到李运昌同志。在抗日联军司令部任作战参谋,秋季抗联西进时被派到五总队任副参谋长。抗联西进遇阻东返,柳沟峪编遣时被任命为五中队队长。一九三九年夏季游击队改编为八路军,过铁路南活动。秋季编为八路军二十八团,高桥任一营营长。部队进入平西很据地进行整训时,高桥进晋察冀分局党校八班学习。一九四O年夏季返回冀东,七月组建十三团,高桥再任一营营长。一九四二年秋高桥调任十一团参谋长。一九四三年高桥任冀东军分区三区队队长,他率部开赴敌后的热中地区进行抗日游击话动,建立了以宁城山区为中心的承(德)、平(泉)、宁(城)抗日游击区。一九四四年三月二十九日在宁城县老西沟战斗中,高桥同志壮烈牺牲,时年二十八岁。
一九四O年冬,在漫天飞雪的日子里,高桥来到冀东分区十三团一营。高桥来到一营先任教导员,后任营长。
一营驻在河北省玉田县杨家板桥村。营部设在一个开明绅士的书房里。这书房的摆设与动乱年代是很不协调的。窗台上是盆景,花草:古朴苍劲的飘斜榆,雄浑挺拔的悬崖松,芳香浓郁的米仔兰,清雅奇特的仙人球。正面墙上是八大山人的水墨画。两旁配行书楹联:从来名士皆好酒,未有诗家不恋书。书案上摆着几函线装《全唐诗》,一方瑞砚,竹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看得出房东是书香门第。坐在书案旁的营长高桥,二十多岁,长得敦敦实实,圆脸,俊巴子,两眼富于神彩。是位颇有儒将风度的年轻指挥员。他在等营部几位干部来开会。高桥望着盆景、花草,漫不经心地翻翻诗书,心里默默地感叹,生活就应该这样,充满鸟语花香,诗情画意。可惜,当今生活中的美都被日本侵略者破坏了。“高营长!”是营教导员郑紫明的声音。他不到三十岁,身体有些瘦弱,方脸,浓浓的眉毛总是带着一种沉思的表情。高桥转过身来和他打招呼。教导员身后跟着党总支书记李满堂,他是个大高个,随后是副营长兼一连连长薛辉荣,他是个小胖子,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高桥刚得到情报,说敌人汽车要经过杨家板桥。高桥准备就在这儿打个伏击战,他召集营干部,商量一下作战方案。高桥说:“村子北面有座桥,桥下有水,那里是给敌人准备好的水葬场。村北大堤边有高粱秆扎的围屏,我们的部队可以埋伏在那里。”大家同意他的方案。之后,高桥同志给大家分析了一下形势:“现在抗日战争进人了最艰苦的阶段,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巩固和扩大在华北的占领区,疯狂进行扫荡,推行保甲制,连坐法,集家并村,实行灭绝人性的‘三光政策’,国民党采取不抵抗主义,反共卖国,大好河山拱手让人,大批国民党军队投降日本侵略者变成伪军,八路军身上,抗日救国的担子更加重了。”经他分析,大家的斗志更旺盛,分头去做战斗准备去了。第二天下午,埋伏在河堤背后的八路军,看到远处来了三辆大汽车,从玉田方面开过来,车上架着机枪,几十个钢盔在太阳下闪着光。刚到桥头,高桥一声令下:“打!”一连机枪开了火,二连扔了阵手榴弹。第一辆汽车炸个底朝天,堵住了道路;第二辆仓皇调头,开进了大水泡的污泥中;第三辆汽车,车头打着了火,鬼子跳下车,边射击,边逃跑。三连战士冲上去用刺刀解决了正在逃命的几个鬼子。杨家板桥和高庄的老百姓,见八路军打了胜仗都非常高兴,小伙子们帮助搬运缴获的枪支弹药,孩子们忙着抢日本鬼子的钢盔,嘴里还不住地喊:“快抢呀,快抢呀,抢回家去当尿盆儿。”高桥从兜里掏出笔记本,记下这次战斗的结果:打死敌人六十余人,缴获机枪三挺、手枪六支、步枪五十一支。高桥正写着,只听传来马的嘶鸣,他抬头看去,原来是团部通讯员小张牵着匹大白马走了过来。小张给高桥行了个举手礼说:“高营长,赵团长给你的信。”高桥接过信。信里写着:
高桥同志:
平谷长山有一支土匪队伍,头子叫郑九如。这个人嘴上说的是抗日,暗中与日伪勾结,与国民党反动派勾结,你们营立即开到那里去,能拉则拉,不能拉则消灭之。
赵文进
即日高桥接到命令,立即整队出发。到了长山,驻到离郑九如三里路的小村子里。高桥给郑九如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郑九如看了信,马上出了一身冷汗。信是这样写的:
九如仁兄:
当今之时,民生涂炭,金瓯残缺,日军鲸吞蚕食,妄图灭我中华,仁兄拉出一支人马,打出抗日义旗,令人钦佩。然近闻与日伪、国民党反动派似有往来迹象,不知确否?和有望改弦更张,否则不利于国,不利于民,不利于仁兄。有言在前,唯希鉴察。
高桥谨启
郑九如看了这不软不硬的信,颇为惶恐。“有言在前”,这几个字里有埋伏,言外之意是有兵在后,先礼后兵。高桥的铁军要收拾我手下的几十个大烟鬼,还不是易如缚鸡。不可得罪八路军,久后谁的天下,还说不准呢。郑九如当即回复一信,送到高桥手里,并赠手枪一支,以示友好。郑九如受到警告后,行为有所收敛,向我军靠拢些。他们的机械修理所经常为一营战士修理枪支。征得郑九如同意,高桥还给郑九如部队派去一名军事教练。正当改造郑九如工作得到进展的时候,国民党方面派来一个周参谋长,这个家伙心毒手狠,一到郑九如部队,就把我军派进的军事教练暗害了,假传得暴病死亡。郑九如听信了周参谋长的鬼话,又倒向国民党了。高桥得知后非常气愤。他请示了团政治处主任洪涛同志,决定设“鸿门宴”。高桥写了一张请柬,派人送去。周参谋长接到高桥的请柬,心里思谋:是去,还是不去呢?不去,他们会耻笑我胆小如鼠,去,又怕受到惩罚,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去,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好乘此机会,凭三寸不烂之舌动摇他们的军心,使其向国军靠拢。况且,我也是洛阳分校毕业,跟高桥是同学,他难道不能讲点同学情谊吗?晚六点钟,周参谋长携带一名警卫员来到八路军营部。高桥、郑紫明、李满堂、薛辉荣等,一一和他握手寒暄。酒过三巡,菜上五味,周参谋长喝得有些神不附体了,话也多了:“老同学呀,自们分校同期毕业的在八路军中最高的是你,才是个小营长,在国民党车队中最高的有当军长的。我先当师长来着,是犯了错误贬下来的,犯了寻花问柳的错误,品尝军长太太了,嘿嘿,军中无以为乐……,嘿嘿,我去解个手,嘿嘿…… ”他的警卫员扶他去厕所,警卫员对他耳朵悄声说:“参谋长,你已喝多了,不要失言。咱们该告辞了,我看今天的气氛有点鸿门宴的味道。”“鸿门宴,啊,对,对,我就是那汉高祖刘邦,久后的天下是我的!嘿嘿!嘿嘿!”周参谋长大声嚷嚷着。他解完手,这位“汉高祖”就被我一营战士捆上了。同一个时间,一营包围了郑九如的军队,把这支部队改编了。
一九四二年秋,高桥调任冀东十一团任参谋长。1942年年底,在长城以外的我八路军为了把“围剿”冀东的日伪军引到长城以北,以便迅速恢复被敌人破坏了的冀东抗日根据地,于是发动了热南战役,在五天之内连续打下了五十多个警察所和村公所。高桥率部与主力部队在承德、平泉、宁城一带打开了新的局面,大片的隐蔽的游击区变成了公开的抗日根据地。然而,正当军民欢天喜地准备庆祝的时候,伪“新京”政府为了确保“西南国境线”,慌忙从伪满的第四、第五军管区抽调了九个满洲旅、一个装甲旅、两个骑兵大队,二十七个讨伐大队疯狂地向我扑来。由于我方对敌情估计不足,加之侦察工作不利,因而对敌人即将进行的大规模围剿缺乏思想上的准备,使敌人用突然袭击的办法,把我游击区分割后,用重兵团团地包围起来。就在这时,高桥率部与周治国部汇合同敌人进行了一场艰苦的战斗。
一九四三年初,高桥所带的主力部队和周治国的第一远征工作队汇合,老战友久别重逢,分外高兴,大家准备召集各区的干部和游击队指战员到承德县圣祖庙大营子村开会,总结一下前段工作,庆祝一下我军热南战役打开局面的胜利。为此,部队还弄了些荞麦面和牛羊肉,准备在春节时和同志们一起改善生活。这时大批日寇和伪军已开始对长城以北热河地区进行围剿,并在青龙、平泉,承德、宁城、兴隆等地派驻重兵。大年三十晚上(一九四三年二月四日)部队在承德县的大营子正准备包饺子过年,突然有情报,敌人正从大营子的东南山、东北山对我驻地实行包围。情况紧急,大家来不及吃饺子,立即研究决定由高桥统一指挥向光头山方向突围。这时天降鹅毛大雪,不久狂风大作,一时间风雪弥漫,搅得天昏地暗,很难分清道路方向,但也给我军带来了有利条件。由于气压低,枪炮声显得很沉闷,声音也变得很小,敌人搞不清我军的确切方向,便四面瞎打,有时同我军跑对面还错以为是自己人。一但相互发现,我军就一顿乱枪、手榴弹,把敌人炸得四处奔逃,然后趁机夺路而去。经过一夜的突围,我军部队走出足有三十余华里,认为已冲破敌围,便决定在光头山途中的一个小村庄做饭休息。饭还没做好,又被敌人发觉,于是我们边打边向平泉西北部的光头山上撤。光头山山势比较平缓,海拔一千七百三十一米,因其顶峰多为石岩,没有山林,杂草也不多,光秃秃的,故人们都称其为光头山。入夜之后,光头山上风吼雪飘,没有丝毫减弱。天寒地冷,滴水成冰,气温已下降至摄氏零下四十多度。战士们腹内无食,衣着单薄,连续在风雪中作战奔跑,衣服鞋袜早已湿透,当今冷风一吹都冻在一起,犹如盔甲一般,行动起来咔咔作响,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好多人的手脚耳朵都冻得毫无知觉,一触即断。一个战士摔了一跤,手一着地就触掉了好几个手指头,断了以后连血都不流。条件这样艰苦,同志们仍旧充满着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战十们站在山顶上,不时听到随风传来的阵阵鞭炮声。有的战士说:“别看我们没放鞭、放炮过年,可我们把敌人吸引到光头山上来,让百姓过个安稳年,也就和我们过年一样。”“我们百姓的军队,就是要为老百姓着想吗!”也有的战士说:“别看我们没放鞭炮,但我们有真枪真炮,多消灭几个小鬼子咱们过个好年了。”战士们不仅精神饱满,而且毅力惊人。有个年仅十六、七的小战士,把脚冻坏了。同志们发现后要抬着他走。他坚决不肯说:“这算什么,比起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强多了。连这个都坚持不了,还算什么战士!”说罢他咬紧牙关,一瘸一拐地顽强地向顶峰爬去。在艰苦环境中,大家忘不了互助互爱。一副手套大家推来让去,轮流戴。虽然行动艰难,但是大风雪将脚印埋没,敌人难以发现我军行踪。早上九点多钟,部队终于穿过了敌人的封锁线,爬上了光头山西北的两座山峰。此时,从光头山方向传来了隆隆的炮声,不一会,步枪、机关枪也一齐叫了起来。估计可能是敌人发生误会自家打起来了。枪声一阵紧似一阵,好不热闹。战士们高兴地笑起来,说:“打吧!多打死几个小鬼子省得老子费事。”下山后,部队在瓦房沟的一个小营庄休息。高桥和周治国一面布置岗哨,一面告诉老乡切不可走漏消息,并动员各家各户腾房子,准备柴火,找盆子和水给战士们用。一些关内来的同志缺乏经验,用火烤、热水暖,结果冻伤更重,行动也更加不便。老侦察员于得水同志没用火烤、水暖,但由于他一直在队伍的最前面趟路,因而冻伤严重,脚趾已坏死,一碰便掉了,他顺手掷于院地,偏巧被狗望见,扑将上去一口吞入肚内。高桥与周治国商定,为了便于部队行动,将伤员留在老乡家里养伤。临别战士们互相鼓励,依依不舍。然而,想不到这些手无寸铁的伤员,后来却被敌讨伐队捕走送至承德监狱,全部牺牲。
一九四三年,冀东党委指示,建立承(德)、平〔泉)、宁(城)联合县,任命杨雨民为县委书记兼区队政委,周治国为办事处主任(即县长),高桥为冀东军分区三区队队长。三区队下设六个区,每个区有自己的区小队。党政军机构建立后,又打下几个敌人据点、大满号。人民群众对自己的新政权、自己的子弟兵十分拥护,群众积极为八路军做军衣、军鞋、做饭、送信、带路。仅大小黑石村就为军队做鞋一千一百多双。党的领导、群众的支持,使高桥的部队越战越勇,仗打得越来越漂亮。八月间,平泉县协和会长仁科信夫、警备队长夏谷带领协和队员(内有一部分红枪会),到处搞集家并村,人们恨透了他们。正在这时,周治国同志带领游击队等共计八十余人,被敌人穷追不舍。周治国率部将计就计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歼灭敌人大部,仁科、夏谷均被打死。自打死仁科、夏谷后又派来山本、东山岛继任协和会长和警备队长。他们来了以后,集中五十多个日本鬼子和五十多个伪军,共一百多人,四处讨伐。在获悉讨伐队向平泉县大石洞子沟进发的情报后,高桥、杨雨民和副政委郑紫明经研究,分析了敌我双方情况,当机立断,决定打击这股敌人。在他们的指挥下,三区队首先抢占了石洞子沟南山,我军占了有利地形,并适时地向敌人发起冲锋,经过短时间的战斗,首先击毙了山本这个平泉县第二个协和会长。东山岛也同时被打死。这时敌人乱了阵脚,一百多敌人除小部跑掉外,其余全被消灭,这次战斗,缴获歪把子机枪两挺,掷弹筒二个、步枪四十多支、手枪三支,还有一些弹药。两次战斗打死日本侵略军两个协和会长,两个警备队长,在平泉县一带引起了强烈的震动。九月底,高桥率领三区队与一部分地方游击队,将平泉县最顽固、最反动的堡垒——黄土梁子警察署包围。一阵短促的战斗,打死日本人署长,俘获全部九十七名警察,获大枪八十多支、手枪三支、红白马各一匹。我军三战三捷,名威大震,大灭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敌人不断的失败,促使其以百倍的疯狂向我进行反扑。我抗日根据地的不断扩大,使敌人更加紧了推行其三光政策。日寇为了维持其在热河的统治,扑灭抗日烈火,切断我军与人民群众的联系,从长城口往东,沿锦承铁路以北,东西长约七百里,南北宽约二百五十里,总面积约达十七万平方里,制造一个“无人区”。在“无人区”内群众的房屋一律强行拆毁烧光,鸡犬不留,禁止耕作,发现有人在“无人禁作区”,不论男女老幼格杀勿论。整个这一带一片荒凉,杂草丛生,狐兔乱窜。遭“集家并村”的群众被赶入四面筑起高大围墙的村落,即人圈,过着牢狱般的生活。在三区队活动的地区,群众流传着歌谣:“人圈杀戮惨,百姓哭皇天。盼来八路军,拆圈杀汉奸。同甘苦,共患难,誓死不下山。”“人圈百姓没法熬,租税重,利息高,招来穷人头上三把刀,借债、上吊、坐监牢。早上黄,晌午汤,晚上稀粥照月亮,三间马架房,四面没有墙。天上雪花飘,身上没衣裳。”为了解除人民的苦难,粉碎敌人的阴谋,根据党的指示,高桥率领部队开展了反“集家并村”斗争。高桥将部队化整为零,深入群众中进行宣传组织工作。在普遍发动山区分散居民抵制“集家并村”的同时,又注意尽可能地在群众骨干中发展我党的新力量。大黑石山坡上有三间孤零零的草房。屋内,灯窝里一盏小油灯微光如豆,王桂兰在灯下纳着鞋底子,不时地擦着眼泪。为闺女时,她的漂亮是方圆百里闻名的。漂亮,本应是好事,可在那种年月,穷人家的女儿,漂亮,常常招惹是非。王桂兰就是这样。她跟表哥赵洪武相爱着。一个大她二十岁的老头子相中了她,仗着有钱有势,强行娶了过来。婚后,丈夫终日在外,耍钱、扎大烟、玩女人、黑松林里断道。王桂兰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眼里哪容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管丈夫,管得了吗,规劝过一回,话没说上三句,就挨一顿拳打脚踢。这个烈性女子,想死,又一想,才不呢,要活个样看看,摆脱他,自寻出路。听表哥赵洪武说,黑里河来了八路,杀富济贫,除暴安良。对,找表哥去,找八路军去。她搁下鞋底子,对镜子梳理一下头发,就径直朝营子里表哥家走去。天上是满天星星,地下是满路石头。表哥赵洪武正和几个人喝酒。听到敲门声,不免有些紧张,这么晚了,是谁呢,是不是警察来催大烟干呢?赵洪武开门一看,原来是桂兰。“桂兰,有事吧?”“嗯。”赵洪武、王桂兰,本是般配的一对,生给拆开了,一年多来,互相的思恋日日加深,可各自恪守着传统的道德,谁也不去找谁。王桂兰,深更半夜,突然出现,赵洪武猜测她有急事相求。王桂兰把表哥叫到对面屋,就伤心地哭了,抽抽搭搭地说:“表哥,我要去当八路,你帮我找八路,好吗?”其实,这傻桂兰,已经扑到八路怀里,还在找八路呢;赵洪武已经秘密参加了八路军,一起喝酒的这几位都是八路军。赵洪武一听桂兰要当八路就说:“你等一下。”他走到东屋,问坐在炕里的高桥:“高队长,我表妹王桂兰想参加八路军。”“可以。”高桥回答说。赵洪武回到西屋,向桂兰说:“行了,从现在起,你就是八路了。”“真的吗?桂兰大眼一亮,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真的,我已经先参加了。从口里过来一位高桥,还有杨雨民,他们都是有情有义、有胆有识的人,跟咱穷人心贴心。他们是来踩地盘的。来,我领你到东屋,认识一下。”来到东屋,赵洪武一一介绍。炕里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圆脸,俊巴子,赵洪武指着说:“这位是高桥队长。”炕沿坐着一位瘦瘠嘎拉的小伙儿,刀条脸,大眼睛,赵洪武指着他说:“这位是杨雨民政委。”王桂兰说:“啊呀,可把你们盼来了。我们这回可有出头之日了,来,我给长官满盅酒吧!”赵洪武纠正说:“不称长官,称首长。”高桥摆摆手说:“不,还是称同志吧!”桂兰满完酒,大家一饮而尽。高桥说:“王桂兰同志,你以后的任务是在大黑石一带发动妇女、给八路军做军鞋、照顾八路军伤病员、送信、带路等。你是我们三区队第一名女八路,希望你再发展几个。王桂兰点点头:“嗯。”高桥说:“王桂兰同志,明晚上灯时候你通知周文岐到这来开会。”第二天,周文岐来到这里。周文岐,细里高挑,瓜子脸,黑不黢的两道浓眉下,一对金鱼眼,尖鼻子,薄嘴唇,二十多岁。周文岐根据高桥的指示,找了另外四个人商量:“今晚上咱们把日本宪兵队派到黑里河的特务杀死。事后,一定不能走露消息,不然,咱们就要掉脑袋,上不传父母,下不告妻子。”这几个人都是在前几天秘密地参加了八路军。当晚,他们扮做警察,把特务捆上了,进行审讯:“你是不是八路的密探?老实交待!”特务说:“我不是八路,是县日本宪兵队派我来的,我有宪兵队发的证件,在上衣兜里。”掏出证件,证明确实是特务之后,就把他带到黑城枪决了。大黑石、黑城一带群众基础好,特务被整死后,敌人派人来,几次都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一九四四年,二月,高桥部攻打宁城,取得了胜利,使山区的抗日斗争达到了高潮。一向冷冷清清的老西沟,今天却热闹起来了。住进各户的八路军,忙忙碌碌地给老乡们劈柴、挑水、扫院子。八路军的区队部设在山坡上王臣家。这功夫,正开会研究打宁城的事情。高桥坐在炕上的小炕桌旁。炕沿边坐着王广生,他是高桥得力的侦察员,他和地下板凳上坐着的赵洪武、刚从宁城侦察回来的王桂兰。王广生汇报说:“老西沟到宁城县,山路五十里。一宿就可赶到,城四周有寺庙可供潜伏……”王桂兰插了一句:“明天是集,咱们可以扮成赶集卖炭的混进些人去。”高桥队长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警察署的兵力情况怎么样?”王桂兰回答:“七十支步枪,警长叫齐子珍,共有警察六十三名。分驻所离县一百来里,增援来不及。咱们一进村就把电线给他剪断了,让他跟那儿也联系不上,来个关起门来打狗。”高桥队长说:“宁城这个地方不可小看哪,是历史名城,几经征战了。明朝燕王诈入大宁城的故事你们知道吗?大宁城本是宁王封地,燕王兵变,恐怕宁王从背后攻他,就决定先端大宁城,再打北京。燕王命令健卒们四下埋伏好,他单枪匹马进城求见,宁王接见了他。宁王和燕王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儿子。晤面后,倾谈手足之情。宁王设宴招待燕王。大吃大喝三天,三天中燕军混迹入城。准备就绪了,燕王借故告辞。宁王相送到城外,递上酒。第一杯,燕王一饮而尽;第二杯,燕王把杯子扔到地上,大喊一声:‘伏兵何在?’伏兵四起,杀声震天。燕军挟特宁王奔南山而去。大宁都指挥司朱鉴,欲杀出城来抢救,却被混进城去的燕军杀死。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燕王诈入大宁城’。我的想法是吸收古人经验,尽可能智取,那样可以减少伤亡,缩短战斗时间,节约子弹,智取万一不成,再行强攻。”用过晚饭后,天就黑下来了。部队整队出发,天放亮前部队包围了宁城。宁城县城南北八里,东西二里。高桥给各连下达了命令:“只打县公署、县警察署、大满号,不得骚扰民宅,不得抢掠小商小贩,保护喇嘛,保护寺庙、文物、古迹,保护商会、道德会、教育会、医院。”王桂兰打扮成农村小媳妇回娘家的样子,赵洪武扮作她的丈夫给牵着小毛驴,先自进城去了,还有十几个八路扮作挑炭的汉子也陆续混进城去。大部队潜伏在四个寺庙。高桥领着王广生从后墙跳进警察署院,摸进了警长屋。齐子珍正在呼呼睡着,屋内开着电灯。“齐警长,醒醒!”听得叫声,齐警长的老婆吓得惊叫起来:“啊,我的妈呀——”高桥对齐子珍的老婆说:“别害怕,我们是八路军。你睡你的觉,我们找你丈夫商量个小事。”高桥转过脸对齐子珍说:“宁城已被我八路军围得水泄不通。我们打宁城是为了抗日。你是中国人,你知道,日本鬼子侵占我们国土,烧杀抢掠,我们为了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才来打扰。你给我们办个事,就不碰你一根毫毛,如果不答应或捣鬼,小心你的脑袋!”齐子珍吓得面如土色,连连说:“是,是,不敢,不敢。”“你起来,穿好衣服,把你的队伍集合起来,就说新来的日本参事官要训话。”齐子珍穿好衣服,集合起他的六十多名警察。高桥、王广生往人前一站,煞是威严。高桥身穿日本皇军服,王广生身穿灰色料子西服上衣,青呢子裤。高桥会日语,他哇拉哇拉说了一阵,王广生给他翻译:“我们来认识一下,我叫半泽四郎,日本北海道人,满洲国大同学院毕业,他是我的翻译,上海人,黄埔军校毕业。日军西南边境防卫司令部总司令岸谷,满洲热河军管会会长,派我们来贵县任职,今后望各位大力协助。现在,我传达岸谷司令夜间发来的电报命令:‘令宁城警察署全体荷枪跑步,急奔王爷府,那里被八路军三区队包围,火速增援,不得有误。’”警察们在齐子珍带领下,跑步向王爷府进发。八路军乘虚而人,占了大满号、银行、伪组合、火药库,从里面弄了二十个驴驮子东西,三百名八路军每人又背了一大包布匹、粮食、药品等。高桥把这些东西分给了老百姓,也留下一小部分做为部队的给养。齐子珍跑到王爷府,向驻王爷府的日本宪兵队长报告了:“宁城昨夜去了个日本参事官,叫半泽四郎,传达岸谷司令的命令,命令我们来王爷府增援,说王爷府被围了。”日本宪兵队长拍案大怒:“八格压鲁!你的上了八路的当了!统统地回去!”齐子珍,领着他的六十来人返回宁城。宪兵队长把齐子珍赶走后,也调出王爷府马队开往宁城。齐子珍警察队由西进街,王爷府的马队在日本人指挥下从东进街。这时,天还没有放亮,两支部队接上了火,打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都是自己人,而八路早已撤出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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