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初,二十九军的出击部队陆续撤回,集中在冀南、豫北一带,为了指挥便利宋哲元将总部移到了河南新乡,面对日军,二十九军虽不是一触即溃,也是节节败退。冯志安离军养病,宋哲元手下的大将只剩下刘汝明、高树勋、石友三等人,就在此时宋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张自忠回来了。7月底,宋哲元率部弃北平而去,张自忠却留了下来,一时间张自忠遭到了全国的唾骂,各大报刊争相刊登文章讽刺张自忠,是“自以为忠”的汉奸,称他是北宋大汉奸“张邦昌之后”,此时此刻仿佛不痛骂张自忠就是不爱国。去与留英雄光环与汉奸帽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张自忠难道不明白吗。
作为当事人秦德纯曾经有一篇回忆文章《张自忠与我》,刊登在1962年出版的台湾《传记文学》第一卷第二期上,其中谈到了这段往事。秦德纯说,我军在南苑失利后,宋将军既遵蒋委员长电令,赴保定坐镇指挥,当时宋将军写了三个手令,一冀察政务委员会委员长由张自忠代理。二,北平绥靖主任由张自忠代。三,北平市长由张自忠代理一面电呈中央核备。立即决定当晚九时由武衣库宋宅出发,临行张将军含泪告我曰,你同宋先生成了民族英雄,我怕成了汉奸了,其悲痛情形已达极点。
对于张自忠的担忧秦德纯郑重却说道这是战争的开端,来日方长,必须盖棺才能论定只要你誓死救国,必有为全国谅解的一日,话虽如此秦德纯其实想必心里也没有底,否则二人就不会“黯然握手作别”了。1937年9月初,张自忠在加拿大人福开森的帮助下,逃出了北平,辗转回到了南京,在秦德纯的陪同下张自忠面见了蒋中正,一见到蒋张便起立请罪,称自己是丧师辱国罪有应得,请求蒋严办。对此,蒋中正明确回答说你在北方一切情形我均明了,我是全国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一切统由我负责,数日之后蒋再次召见张自忠,陪同前往的还是秦德纯,这一次对于张自忠,蒋中正依然是勖勉有加,并承诺一定会让张自忠重回部队报效国家。
1937年年底,张自忠被宋哲元接到新乡的总司令不旋即重掌五十九军,秦德纯回忆说,回到自己老部队的当天张自忠对部众痛哭失声的说,今日回军除共同杀敌报国外,乃与大家共寻死所,全体官兵也是泣不成声,誓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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