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宫，胡服骑射赵武灵王饿死之地，秦始皇暴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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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灭中山之后，很有必要犒劳连续十几年作战的将士，也有必要休整伤病不少的军队，赵武灵王自己也想忙里偷闲，好好度个假。

邯郸北面两百多里，有个叫沙丘的著名古城，八百年前这里是商朝末代天子商纣王的避暑胜地，商纣王在这里修建酒林肉池，数千男女昼夜淫乐，狂歌滥饮。

当时沙丘的宫殿中，台高接天，榭耸凌云。九曲栏杆，饰玉雕金。光彩彩千层楼阁，影溶溶朝星映月。怪草奇花香馥，四时不卸；珍禽异兽声扬，十里传闻。

如今沙丘附近偶见烟火熏黑的巨石和古木，它们见证了八百年前商纣王兵败，这里被付诸一炬的悲惨场面。

图-赵国灭中山国后太行山以东疆域

    自西周以来，沙丘分别隶属卫国、晋国、赵国，赵武灵王这次休养选择在前朝帝王游乐之地沙丘，抛开一切杂念进行疗养和纵乐，绝对是人间一大享受。

赵武灵王自己度假，也不忘记让儿子们沾光，他让赵惠文王、安阳君赵章也一起来到沙丘，一家人团聚，赵武灵王感受到了天伦之乐。（这次没有请王太后孟姚来）

沙丘地方很大，宫殿有多处，赵武灵王、赵惠文王、安阳君赵章各自居住一处宫殿，此时三人的年龄分别为四十五岁、十四岁、二十五岁。

有时候贵为帝王，也有其悲哀的地方，一家人在同一个地方，还不能时常在一起叙话，反而相隔十几里，各自居住一座宫城。

这时候赵国中央军的兵权，还牢牢控制在赵武灵王手中，他帐下有五位佣重兵的将军，中军将赵章，右军将赵褶，左军将许钧，车骑将牛翦，胡人将赵希。

赵国数十万机动兵力，直接听令于赵武灵王，赵武灵王又通过这五位将军掌控全局。

反而是身为赵王的赵惠文王，在兵权上非常寒酸，暂时只控制了邯郸郡和太原郡的守军。

这次沙丘的家庭聚会，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父子三人各自居住一座宫城，相隔十几里，这样也就给了各自关起门来与大臣谋划的机会。

先来看看中军将赵章，也就是安阳君赵章，代王赵章的情况。

赵章长相酷似赵武灵王，不但生的高大威猛，而且兵法韬略，指挥作战都颇具赵武灵王的风范。赵章十五岁的时候就是赵国中军将（如果不算赵武灵王，这个职位是赵军中的一把手），在攻灭中山国的数年中，指挥万千人马游刃有余，活脱脱一个小赵武灵王。

代王赵章控制的北方五郡，面积比赵惠文王控制的四个郡还略大。

北方五郡人口虽然只有一百多万，但是多以游牧民族为主，他们跨上马背就是战士，尤其是车骑将牛翦在原阳训练的骑兵，也归属代王赵章统领。因此在兵力调动上，尤其是骑兵的调遣上，代王赵章非常充裕。

拥有如此优越条件的赵章，如果不以统一赵国为奋斗目标，就属于胸无大志了。身材和性格都酷似赵武灵王的赵章，野心也同样与赵武灵王一般大，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不会让机会溜走。

赵章的相国，也就是代国的相国田不礼，能力不俗，也是个有野心的家伙，他并不满足于做代国相国，他的目标至少是赵国相国。

早在赵武灵王确定赵何即位之时，田不礼就曾向赵章进言：“主父废长立幼，非出自公心，乃为妇人所蛊惑也。小赵王年幼，不谙事，君可以计图之，主父亦无可奈何也。”

当时赵章看到田不礼冒着杀头的风险表明心迹，拉着田不礼的手道：“此事惟君留意，富贵共之！””

田不礼平日给赵章策划了许多种谋反的计谋，都难以实现，如今在沙丘，田不礼又献上一策。按照此计划，他们将伪造一份主父的诏书，请赵惠文王到主父的行宫，然后中途伏兵击杀赵惠文王。”

以三人的兵力来看，此次保驾赵武灵王的有一万精兵，赵惠文王与代王赵章各五千人马，正面冲突代王赵章几乎没有机会，伏兵之计当然是最好。

月黯无光、乌云盖天的黑夜，沙丘相距十几里的三座宫城仍是灯火通明，且呈三足鼎立之势，这也正是目下赵国三方势力的写照。

赵武灵王的宫殿中，四处燃放着牛油火焰，戏曲音乐之声不绝于耳。从赵国各地挑选出来的绝色美女，正风动罗裙，各相争戏，讨取主父的欢心。

主父这次不把最爱的女人孟姚请来，就是希望能够换换口味，享乐一番。

另一座宫城，赵惠文王的宫殿之中，使者匆匆而入道：“主父身体不适，欲见我王，请我王速往！”

赵惠文王和相国肥义都认得，来者确实是主父身边的宠信宦官。

此时的赵惠文王，只有十四岁，立即答应道：“请等寡人更衣，速往主父处。”

偏厅之中，相国肥义进言道：“主父身体向来很好，这件事情很可疑。”

肥义曾与赵武灵王共事很久，对赵武灵王自是非常熟悉，如果不是病到要死，是绝对不可能大题小作连夜召见儿子的。

少年赵惠文王一边更衣一边问道：“相国有何高见？”

肥义很谨慎，道：“大王，不如老臣先去探探路，要是老臣没有回来，则必然有诈，请大王万勿出宫。”

十四岁的赵惠文王知道其兄赵章可能有异心，不敢冒险，点头同意。

相国肥义临行之前，交待禁卫军统领将军高信，拉着他的手道：“紧闭宫门，轻易不要开启，若我没回来，将军一定要坚守待援。”

将军高信回答：“相国放心，即使本将血溅宫门，也要保我王无恙！”

一行数辆高车开出，随行军队上千，坐在龙车里面的不是赵惠文王，而是相国肥义。

行了两三里，来到一处小河旁，忽然箭矢声响，水中和树上一排排箭矢疾射而出，千来人的队伍立即遭受重创。

伏兵人数远远超过车队，而且在暗处，车队则在明处，手举火把的勇士成了靶子。即使没有中箭的侍卫，也个个骇然，寻找树木和车辆作为掩体，狼狈不堪。

接着密集的步音向车队剩余的勇士藏身处潮水般涌来，人人手持长矛，不闻不问便朝他们刺杀起来，显然这些人得到了格杀勿论的军令。

代王赵章不愧是战火中锤炼出来的，这支伏击的军队只是包围圈的最里面一层，在外围半里处他又安排了一圈伏兵，这一圈伏兵全是神箭手，对方休想逃命。然后在通往三座宫城的要道上，赵章也安置了伏兵重重。

一场歼灭战打下来，赵惠文王的一千多勇士，灰飞烟灭，无一逃脱，包括相国肥义。

如果纯以军事才华而论，赵章的确是赵武灵王最佳接班人选。

这场小规模战争很快以赵章压倒性的胜利而结束，田不礼举火验视，发现龙车中死的不是赵惠文王，而是相国肥义！

田不礼慌忙禀报赵章：“事已败露，君上当乘夜袭赵王，仍然有五成希望。”

想不到身经百战的赵章气定神闲道：“机会不止五成，赵何九成活不过今夜。”

赵章的底气，一方面源自多年战争的锤炼，另一方面，他早就计划，若一计不成，立即调动赵武灵王的一万精兵，那样赵惠文王就插翅难飞了。

图-赵国西部疆域

赵章能调动赵武灵王的军队吗？

当然能，别忘了赵章本身是赵国的中军将，很多时候赵武灵王的军令，是通过他来向其他将军下达的。

沙丘的宫殿比不上邯郸的王宫，赵武灵王的宫城里边，还住着大量的宦官和宫女，真正的守军只有几百人，其他军队都驻扎在城外几里许。

赵章随后轻易调动了赵武灵王的军队，与自己的军队合在一起，大致有一万四千人，而赵惠文王的宫城里面，守军已经不足四千。

沙丘的宫城性质是游玩度假为主，除了赵武灵王居住的宫殿气势比较雄伟，其他宫殿的城墙并不高，也没有护城河，只用简单的绳索就能攀城。赵章说赵惠文王活不过今夜，绝对没有夸张。

攻城战很快拉开了帷幕，没有击鼓，也没有喊口号。赵章的军队都是在枪林箭雨中锻炼出来的精兵，又追随赵章多年，个个奋勇当先，抢做先登之士。

赵惠文王的禁卫军，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忠诚度更是没有问题，在禁卫统领高信的率领下，毫不慌乱，井然有序地摆开守城之势。

年少的赵惠文王也很有胆色，他亲自登上城楼，月色下赵惠文王玉面粉唇，肤色如小姑娘般纯净，体格却比成人还要高半头。

城头上的赵惠文王知道老臣肥义肯定已经遇难，他留下了两行热泪，送别这位陪伴他四年的老相国。接着鼓励帐下这些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禁卫军：“援兵很快将至，众将抗过今夜这关，每人加官三级！”

作为一国之君，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给人封官，有了这个“加官三级”的馅饼，禁卫军确实发挥出了比平时大得多的能量，堪堪守住敌军的第一轮进攻。

赵章军连番猛攻，虽然伤亡甚重却毫不气馁，而守军的箭矢即将耗尽，眼看城破就在眼前。

高信令守军拆下瓦片，飞掷而下，又抵挡了一阵。

天明时分，赵章军用巨木撞宫门，轰声如雷，城门摇摇欲坠，这回宫城真的要破了。

守军油尽灯枯之时，不可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三万邯郸守军在此刻杀到，从外围包围了赵章军。

有一个人，一直被忽视被低估，他就是赵惠文王的太傅李兑。

李兑体如虎豹，拳似铜锤，他做事果断，勇不可当，本是赵武灵王帐下一员超级猛将。赵武灵王让他出任太傅，即赵惠文王老师一职，也是希望他能培养少年赵惠文王的阳刚血性。

李兑平日将邯郸及附近城邑的守军中抽出九万，分三组轮番在邯郸城附近执勤，也就是说，任何时候李兑都能调动三万人马。

邯郸的守军通过快马与赵惠文王联络，每隔三十里就设有一个快马接应点，用来更换马匹，加快通报速度，邯郸与沙丘的通信，保持在三到四个时辰的时差。每个时辰都按时有数组快马出发，保证通信的时效。为了以防意外，李兑又把邯郸城外驻军营地向北移了五十里，因此反应更加迅速。

李兑用兵，一个狠字可以贴切地概括，他明明有三万生力大军，对方却只有万余可战斗的军队。李兑本可利用绝对优势兵力，再加上此次兵变是赵章不对，稳稳地收拾局面。

可是李兑偏偏要斗狠，他统领两千精骑，像钉子一样扎入赵章军，然后又率众冲出来。赵章军由于将精力全部集中在攻城上，对外围疏于防范，再加上累了一夜比较疲惫，被李兑这么一冲一出，阵脚有些乱。

赵章也非凡夫俗子，他立即判断对方的军力在己方三倍左右，即使己方能够抵挡对方的攻势，等赵武灵王查明兵变的缘由，恐怕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赵章遂率领一支骑兵突围而去，去向赵武灵王禀报，欲将此次兵变的责任推给赵惠文王。

田不礼则驱不足万的残兵，而且是精疲力尽、箭矢用尽、主将已经不在的残兵，继续抵挡邯郸军的猛烈攻势，终因寡不敌众被斩首。剩下的赵章军，在赵惠文王亲自出城巡视后，尽数投降。说到底这是赵氏的家事，数千赵章军，最后还是不得已放下了武器。

赵章率领三百精骑突围，抵达赵武灵王的宫城前，只剩数十匹快骑。赵章直入寝宫，来个恶人先告状，告赵惠文王企图加害他。

昨夜宫中夜宴歌舞不断，未能完全掩盖十几里外的厮杀交战声。赵武灵王并未派人前往打探消息，十几年的戎马生涯，令这位赵氏宗主可以在马背上酣睡，也可在千军万马混战中指挥若定。

赵武灵王何其聪明，他已经猜到两方火并，赵章败退，定是邯郸方面派来援军。作为父亲来说，谁挑的头不重要了，只要日后两个儿子和平相处，赵何统治原赵国和中山国旧地，赵章统治北方五郡，这就是他的愿望。

因此赵武灵王，决意要保护赵章，直到赵章安全回到北方。

一炷香功夫后，太傅李兑手提长剑率先开道，此时他不太像一个太傅，倒是像一个统率千军万马的将军，公子赵成紧随其后，他们领着一大队人马开进赵武灵王的宫城。

赵武灵王的宫城除了大量宦官和宫女，侍卫只有数百人。寥寥无几的守城将士见来者数量庞大，气势汹汹，又是赵氏宗亲，不敢得罪，只得放他们入内。

太傅李兑和公子赵成叩见赵武灵王，不过太傅李兑是提着嗜血利刃叩见赵武灵王的，身后还有一大片杀红了眼的军士。

公子赵成，从赵武灵王即位第一天起就辅佐他，这一辅佐就是二十年。赵武灵王进行胡服骑射的时候，公子赵成曾激烈反对，因此遭到赵武灵王弃用，公子赵成在赵军和赵国朝堂中都失去了原先的地位。不过赵惠文王即位后，公子赵成多少又找到了自己的方向，那就是辅佐赵惠文王，对付赵武灵王宠爱的安阳君赵章。

公子赵成是赵武灵王的叔父，这时候该他出面说话了，这件事情是赵氏家族的内部矛盾，外人确实不好插嘴，老公子赵成道：“安阳君反叛，法理不容，请主父将他交出来。”

赵武灵王戎马一生，怎会被这种场面吓到，他看都不看李兑和赵成，只淡淡道：“安阳君不在寡父这里，尔等都给我退下。”

公子赵成虽然是赵武灵王叔父，但还是非常惧怕赵武灵王，他呆立原地无计可施。

太傅李兑，这个一直被低估的人，内心却是最狠的人，他紧握长剑冷冷道：“主父，事已至此，请准许臣下搜索宫城，要是搜不到安阳君，小臣甘愿受罚。”

赵武灵王心中怒骂：“这事情过后，老子车裂你李兑。”

赵武灵王正要阻止，太傅李兑已自顾自指挥人马在宫城内进行地毯式搜捕。

公子赵成和太傅李兑这两人，前者在赵氏家族中很有影响力，弱点就是做事比较犹豫，后者的优点就是做事果断，雷厉风行，正好弥补公子赵成的弱点。因此这两人合在一起，是能干成大事的。

一阵兵戈相击的声音过后，牛高马大的安阳君赵章被生擒活绑，但赵章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他深知身犯死罪，仍然临危不惧道：“此事乃我等家事，本君当面见主父，听候处置。”安阳君赵章竟然迈开大步，拉着绑他绳索的几个军士被他的话给镇住，居然被他拉着就要前往赵武灵王处。

就在此时，太傅李兑不知从何处飞身跃起，电光火石间用长剑刺穿了赵章的胸膛，四周都是呆立木鸡的赵国军士。

图-太行山道路

就连公子赵成都很惊惧诧异：“太傅为何如此着急？”

李兑冷冷道：“若让主父见到安阳君，必然阻止我杀他，到时候再杀就是公然抗旨。”

公子赵成连声道“善、善”，心下佩服太傅李兑的果敢。

李兑右手持利剑，左手提着安阳君赵章的人头，突然听到了赵武灵王的虎泣之声，心头不禁打了个冷颤。

李兑对公子赵成道：“今日之事，主父对我等恨之入骨，我等犯的可都是灭族之罪，日后主父清算旧账，大王还年少，可以逃过惩罚，我二人伤了主父的心，必被诛三族。”

公子赵成浑身哆嗦，惊道：“请太傅定夺！”

李兑冷冷道：“一不做二不休，将宫城里的人全部赶走，将主父困在宫里。”

公子赵成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地点头同意。

于是，两人请赵惠文王拟定诏书，内容如下：宫城内一切人等立即撤离，率先撤离的免罪，后撤离的等于赵章的同犯。

邯郸赵军将宫城内的守卫和宫女全部驱散后，李兑又下令：将宫城里面一切能吃的东西，全部拿走，一粒粮食都不准留下。

这下赵武灵王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不但没人伺候他，甚至连果腹的食物都没有了。

赵武灵王悲愤中想调集军队来，中山国刚灭，赵国的五军都驻扎在中山国都城灵寿和周边几个大城，赵国常备军离沙丘只有几百里。

虽然中军将赵章死了，但是右军将赵褶、左军将许钧、车骑将牛翦、胡将赵希，这几员大将随便来一个，都能把这几万邯郸军收拾了。可是赵武灵王此时连送信的人都找不到一个，谈何调兵遣将。

赵武灵王心中计议，还是搁下面子，先出去，事后再清理门户。但是赵武灵王想错了，李兑等人就是要让他死在沙丘宫城里。

赵武灵王居住的宫城，其实就是一座小型城池，只不过其城墙比大城还要高，从城墙上跳下去那可是必死无疑的。

赵武灵王不会跳城墙，也找不到人发号施令。李兑的人马都远远地围着宫城，既不攻城冒犯赵武灵王，也不接受他的号令。

赵武灵王人生最后这一百来天，主要工作就是寻找食物，宫中庭院中的大树上有一个雀巢，赵武灵王爬上大树，发现了竟然有雀蛋，立即取之生吃，又维系了好几日生命。

偌大一个沙丘攻城，现在就只剩赵武灵王一个人。

每当清晨来临的时候，孤独和饥饿总在赵武灵王左右，孟姚的眼眸总是浮现眼前，向赵武灵王展示无限的温柔。

每当夜晚来到，风吹落叶飘，云挡月儿暗，赵武灵王开始产生幻觉，几百年前惨死在商纣王酒林肉池中的宦官宫女，纷纷从暗处飘来，向赵武灵王诉说着自己的悲惨命运。

终于，一百多天过去，饿得两眼发黑的赵武灵王驾鹤西去，弥留之际他看到自己眼前有一大桌子丰盛的晚宴…

公元前295年，英明神武的赵武灵王，有如一颗闪耀的恒星，在赵国沙丘光芒顿失，消失于茫茫宇宙。

沙丘宫，是个很邪门的地方。

八十多年后，又一颗璀璨的恒星划过天际，来到沙丘，其光芒也在这里戛然而灭，这颗恒星就是秦始皇。

公元前211年，秦始皇游历天下，这次他先到越国的会稽，祭拜了祖先大禹。然后，秦始皇从会稽登船，沿着海岸线北上，第二年到达齐国的琅玡。

在琅玡，方士禀报秦始皇：“海中常有海怪出没，只有射杀这些海怪，我们才能到达蓬莱仙岛，为陛下求得长生不老之药。”

方士所谓的海怪，其实就是大鲨鱼，秦始皇还真遇到一条大鲨鱼，他把这大鲨鱼当活靶子，下令床弩齐下，射杀了这一“海怪”，得胜回到陆地。

秦始皇自公元前211年十一月从会稽下海，此时已经是公元前210年的春天，这次海上之旅长达半年，这几个月正是天气寒冷的时候，海面上冷风不止，秦始皇也受了风寒，班师回咸阳。

公元前210年七月，秦始皇到达赵国沙丘，这里宫舍齐整，风景秀丽，正是疗养的好去处。

秦始皇就在沙丘养病，沙丘真是帝王的夺命之地，秦始皇的伤寒迅速恶化，以至于性命垂危。

最终，壮年秦始皇还是意外地死在了沙丘，秦始皇弥留之际看到赵武灵王挥动着孔武有力的胳膊，向自己招手…

沙丘宫，真是巨星陨落之地！

本文节选自《地图里的兴亡》系列章节

作者简介

风长眼量（王昱祺），美籍华裔。不照本宣科翻译史书，主张历史地理不分家，以历史为经地图为纬，制作地图还原当时历史大势，美式思维新颖解构春秋战国史。历经十多年，制作500余幅春秋战国地形图、路线图、形势图、疆域图，遂成《地图里的兴亡》系列图书。

作品简介

本书以历史与地理相结合的方式，通过制作500副精美地图来重写中国春秋战国史，打破读史无图的遗憾，回归左图右史的传统。国家认证，中图社权威发布。

地形图，展现山川河流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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